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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磷质物体遇到炎热的空气而燃烧起来的一种光焰而已。于是,人们都说我是阳气足,因为阳气足的人,鬼不敢显身,相会,我当然只作一笑了之。
可是,我到农村插队的第一年,却听说,并且碰上了害人的鬼气,似人阴曹地府间冒出来让我饱一眼福一样。我终于领教到了这种鬼气的厉害,并为之心惊胆战过好一阵。 我插队的那个小山村里,曾经深挖了一个大地窖,原先是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,为了备战、备荒而挖的地道。由于这里地处大山区,山高林密,加上挖地道、打地道战的风已过,就没有将它变成地道,而留作了存放过冬物品的地窖。据说有一年这里死了两个社员,从此就有人敢再启用它。直到我插队那年冬天,荒废了多年的地窖才让我们知青鼓动着继续使用。但是,谁敢第一个下去呢?过去死了人,鬼魂也许会继续作崇,社员们都不敢先下去,于是,又是我第一个跳进去探路,结果一切正常,大家才相继下来。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是个空荡的地洞罢了。这年冬天,我们生产队的备耕用的红薯、芋头、包谷种子,一齐放进地窖密封了起来。次年开春,两个年轻力壮的男社员奉命去启封地窖取种子。谁知,他俩一去快半小时,却不见一个拿出种子来。我们都以为他俩偷赖,又叫了两人去催,结果这两人又没有回来。我们大家都慌了手脚,一齐围拢过去看个究竟,然而谁也没有胆量再进去。我当时很不服这口气,非下去看个究竟不可,却让大队党支委、生产队政治指导员给拦住了,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党员,似乎也和社员们一样,认定地窖里又出鬼了!他当机立断,叫来了生产队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,据说这个老头曾当过道师爷,颇有一手驱邪赶鬼的绝招。但当时正批林批孔,这老头不敢重操旧业。可指导员拍胸脯作保,并代表党组织保证不追究老头的迷信行为,并说出了问题,他出面担当一切责任。 救人要紧,谁也顾不得那许多了,只要谁有能耐救人一命,管他施展什么魔法哩。于是,道师爷亮出了绝招。他一面让人去备符咒,一面抓来一只大活公鸡,只见他用一根杆子吊着鸡,慢慢放入地窖里。开始大家还听得这只公鸡活蹦乱跳动,“喔喔”鸡叫,不一会,那只鸡扑腾一阵后,也就没有了声音。等道师爷将那鸡拉上来让众人看时,只见一只完好无损的公鸡已绝身死。“哗!”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,尤其那些上了年纪的人,更是惊恐而神秘地议论,这是妖怪作崇,这是鬼魂捉鬼,这是……总之,地窖里有鬼害人、害生灵,几乎是众口一词,无可置疑。面对哪此惊心的场景,我不信鬼也不得不半信半疑了。怎么办呢? 道师爷成了众人希望的目标。大家寄希望于他尽快拿出魔法来驱鬼救人,因为地窖里还有四个社员生死未卜。只见道师爷很快把他的香案搬到了现场,那香案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符咒,神水。他面对地窖口,念念有词,一副装神弄鬼的样子,既好气,又滑稽,可谁也不敢对他有半点不敬和责怪。 突然,他大叫一声:“放血!” 两个助手马上抓来两只乌肉鸡和一条黑狗,当场杀、宰狗取血,然后用碗、盆接起鸡血、狗血,混成一起,朝地窖里洒下去。 “准备女人月水和破短裤。” 道师爷又发出一道命令。 当然,女人月水不是说要就能要到的,只好以污秽之水及其它脏物取代之,倒是女人的破短裤不难找,很快就凑齐了一大堆,这些脏东西一齐抛进了地窖。 道师爷又装神弄鬼地手舞足蹈,谁也不知他说什么、念什么、唱什么、喊什么。 可折腾了好半天,谁也不敢带头下地窖看看里面的鬼是否被驱走。我本也想带头先下去看看的,但又不服道师爷的鬼把戏。于是,我心念一动,叫几个知青一道怂恿这道师爷先下地窖,让他亲自去驱鬼救人。 谁知,这道师爷着了慌,竟推三让四不敢下去。还是指导员从中解了围,让一个社员又抓来一只大活公鸡,又一次吊放下去试,结果这只公鸡同前一只的一样,说明鬼魂还在地窖里作崇! 最后是请了邻队的几个下乡开门办学的化学系师生来救驾,方才解开其中之迷。 那位化学系的教师,手提一盏点亮的马灯,踩着木梯子下地窖 时,我们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等候他的回音,生怕他也在下面被鬼所害。这位老师下到一半时,手中的马灯便被一股鬼气“呼”的一声吹灭,他便不再往前走了,马上出了地窖,让大家赶快挑水来往地窖里泼灌。之后又叫社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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